我的控诉          日化局 俞士忠   过去,听说《修养》是一本帮助人们提高思想觉悟的“好书”, 是每个要求入党同志的“必读书”。我申请入党十二年了,深深 地中了黑《修养》的毒,特别是它鼓吹的奴隶主义的黑理论,我 几乎照单全收,毫不怀疑。   毛主席教导说:“共产党员对任何事情都要问一个为什么, 都要经过自己头脑的周密思考,想一想它是否合乎实际,是否真 有道理,绝对不应盲从,绝对不应提倡奴隶主义。”“危害革命 的错误领导,不应当无条件接受,而应当坚决抵制。”可是,我 过去却违背了这些教导,而按照黑《修养》的要求,替自己立下 了一个标准:即坚决做一个“驯服工具”,做到“组织上绝对服 从”,“无论政治上对不对也要服从”,“即使上级真错了,也 还要服从,先照错的去做”,“宁可政治上犯错误,不可组织上 犯错误”。自己总认为,领导上是一贯正确的,应该无条件地服 从,尤其是要服从自己的顶头上司。于是,我就拼命地埋头苦 干、任劳任怨,领导叫干啥,就干啥,绝不讨价还价。因此,受 到了表扬,评上了“五好”。这就更使我深信做“驯服工具”没 有错,因为,驯服到一定程度,就可入党了。   另外,在平时工作中,我也不给领导提意见。“经验”告诉 我:向领导提意见太多,太尖锐,一般都没有“好下场”。既然 自己是个工具,既然领导就是党的化身,我只要跟着一起跑就行 了。看到领导的一些缺点,就唯恐他丢了面子,有损“党的威 信”,因此,不但自己不提意见,反而对敢于向领导提意见的同 志有反感,认为是有意调皮捣蛋,别有用心。   文化大革命运动初期,我处领导王XX(现是保字号组织 《红心向阳》战斗团的核心人物)赤膊上阵,矛头向下,带头围 攻局内群众,并要我多写上纲的大字报。我当时想:领导的指示 下来了,看来重点是上面定的,这是政治任务,一定要坚决完 成。黑《修养》里说“服从组织,服从多数,服从上级是绝对 的,无条件的”,“组织原则高于一切”。因此,我就按照领导 意图,积极起草和抄写了许多围攻的大字报,并努力上纲,乱扣 帽子,充当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打手和工具。   当时,局内同志有些议论,自己也感到大字报帽子大,内容 空,没有说服力,有些动摇。但“领导——党的化身——绝对服 从”的“指示”又在考验我,怎么办?做容易驾驭的驯服工具 呢,还是做不容易驾驭的调皮工具呢?我要求进步,要靠拢组 织,应该驯服,应当继续按领导意图去做。甚至在后来的一次会 上,王XX看出形势不妙,说:“大字报里的帽子不是我扣 的”,想把责任推到我头上时,我还是按照黑《修养》里说的 “委屈求全”“容忍”“原谅”,打掉了牙齿,硬往肚子里咽。   由于自己深受奴隶主义的毒害,长期以来,掌握不住斗争大 方向,分不清大是大非。“七·二九”以后,领导告诉我:“现 在坏人向党进攻”,“装二、三十天哑巴,情况就清楚了”,并 叮嘱我:“跟大多数党员走没有错”。当“保皇兵”成立时,我 就抱着“跟大多数党员走没有错”的决心,为之摇旗呐喊,并积 极参加保守派的一切活动,如写大字报、上台发言、喊口号等, 我总是竭尽所能,不甘落后。总之,运动以来,我长时间地扮演 着保皇角色,起了绊脚石的作用。   伟大的上海“一月革命”风暴深深地震动了我,我们伟大的 领袖毛主席坚决支持上海的革命造反派,才使我逐步醒悟过来, 才使我认识到自己犯了严重的错误。在这次全国人民向党内头号 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刘少奇发起总攻、彻底批判刘氏黑《修 养》的革命批评进去中,更使我大吃一惊!原来自己是上了黑 《修养》的大当。它使我长期成为谨小慎微的君子,政治上可怜 的糊涂虫。在这次运动中,又使我跌了个大跤!   反动的奴隶主义,是毒害人们灵魂的麻醉剂,是中国的赫鲁 晓夫——刘少奇篡党篡国的理论根据。试想,一旦刘少奇振臂一 呼,还不是有许多“驯服工具”跟着他跑向修正主义、资本主义 吗?我们的党不就变成了修正主义党、法西斯党了吗?千百万革 命群众不就人头落地,国家就要变色了吗?这是多么危险啊!   现在,我要愤怒控诉这本坑人的黑《修养》,要彻底粉碎套 在自己脖子上的精神枷锁,坚决地站到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 线上来,努力学习毛主席著作,以“老三篇”为座右铭,破私立 公,改造自己的世界观,彻底肃清黑《修养》的余毒,同广大革 命派的同志一起,坚决将刘少奇斗垮、斗臭、斗倒。 (一轻部《红色青年》1967年4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