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毅是怎样对冯耳元同志进行政治迫害的 　　　　　　　　　　　──外交部造反联络站代表发言 敬爱的周总理、谢付总理： 革命造反派的战友们，革命的同志们： 　　我代表外交部革命造反联络站冯耳元案件调查小组，并受四川省公安厅和农业厅的 革命造反派委托发言。 　　陈毅，你今年二月四日的一次谈话中说：“我只是在运动中犯了路线错误，如果谁 说我在运动以前也犯了路线错误，我坚定反对。我要逐渐恢复我的发言权，我还是要讲 话的。” 　　我们现在就揭发你不但在文化大革命中顽固推行了刘邓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把大批 的革命群众打成“反革命”，而且在运动前就早已推行了这条路线的事实来戳穿你的谎 言！过去，你在处理人民来信问题上，就曾颠倒是非，混淆黑白，把关心国家大事，敢 于批评你散布修正主义论调的坚强的革命左派打成反革命，投入监狱，实行资产阶级专 政，制造了一场触目惊心的政治迫害案──冯耳元案件。 　　四川省农业厅水产处有个26岁的青年技术助理员，叫冯耳元。在1965年12月17日给 你写了一封信，认为你在1965年国庆时对中外记者的讲话中有一段话有原则性的错误， 即你说“在打败美国之后，全世界真正结束帝国主义、殖民主义的时代就会到来，社会 真正变成实现不同社会制度和平共处的大家庭的美好的前景一定要到来，为这个伟大目 标，中国愿作出一切必要的牺牲”。 　　他摆事实讲道理，系统地批驳了你的这些修正主义谬论，他着重指出：“和平共处 不是我们的目的，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全世界实现共产主义。”怎么能把和平共 处作为什么“伟大目标”，为此中国还愿作出“一切必要的牺牲”呢？他说你这段话在 理论上是错误的，在实践上是有害的。 　　他指出：“苏联今天在国际上追求和平共处，把和平共处当作目的，奉为外交策总 路线，为此不惜任何代价，是错误的，难道打败了美国之后，把和平共处作为目的加以 追求，就变成正确的了吗？这样做就不会导致修正主义，不会导致取消世界的人民革命 斗争了吗？”冯耳元同志这个贫农的儿子，26岁的青年闯将在两年前就已经一下打中了 你的要害──“三降一灭”！ 　　这位两年前对陈毅修正主义思想敢打、敢拼的革命左派，在信的最后坚定地表示： “我会有各种不测的遭遇，如果这些意见能够发生作用，对革命有点好处，我将含笑以 受‘难’。” 　　如果不是别有用心，如果是毛主席司令部的人，就会对这样一个青年如此关心国家 大事，如此关心祖国不变颜色，会感到多么欣慰呀，会满腔热情地支待他，鼓励他和帮 助他，并认真考虑自己的问题，改正自己的错误。 　　可是你陈毅怎样对待来自人民群众的批评监督呢？你的资产阶级世界观，决定了你 站在反动的资产阶级立场上，镇压革命群众，猖狂反攻倒算。对这位批评你追求和平共 处、推行刘邓“三降一灭”修正主义外交路线的小将，进行无情的打击陷害，实行资产 阶级专政，非要置于死地不可。 　　部党委传阅了冯耳元的来信后，马上转到你那里。你看了信第一个指示是：要外交 部从侧面了解冯耳元这个人的情况。外交部照办了，于66年2月给四川省人委办公厅发去 一封公函，要求了解冯的家庭出身、本人成分、个人历史、政治表现和社会关系等等， 还美其名曰：“为了慎重处理这封来信。”我们不禁要问，你不按主席的指示“不管是 什么人，谁向我们指出都行”，却偏偏要调查这些提意见的人的这些情况干什么？你不 按主席指示“你说的办法对人民有好处，我们就照你的办”，却偏偏不管人家提的意见 对人民有没有好处，先去查人家祖宗三代、五亲六戚干什么？你这究竟居心何在？ 　　现在我们明白了，这次运动中，你指示调查外交部翻译室44人公开信起草人签名人 的情况，要追查幕后人，查看给你写大字报的六位司长的档案，并不是新鲜事。你在运 动以前就这样干了。你这是为了整革命群众作准备。 　　当时四川省党内一小撮走资派正在整冯耳元，接到外交部的信后，心领神会，马上 写来一封黑材料，把冯耳元说得一塌糊涂，说冯耳元批评刘少奇两种教育制度、陆定一 的文章不如《红旗》杂志写得好，也当做“罪行”写出来了。 　　去年三月你来外交部开会时，前办公厅负责人王凝当面把这封黑材料念给你听，你 如获至宝，亲口向王凝交代了如何处理这封来信。王凝根据你的黑指示起草了复信，经 你的刀笔先生乔冠华亲自修改，于四月十八日给四川省委办公厅写了一封公函。你这封 公函决定了冯耳元同志遭到残酷迫害的命运。 　　外交部的信把冯耳元同志定成了反革命，信里说：“此人虽系一青年技术员，但一 贯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对党和国家领导人的言论均持不同意见，对现实不满，有系统 的修正主义观点和反动思想。”还说：“他本人除有海外社会关系外，据成都公安局材 料，还和香港敌特机关人员联系。”好厉害呀！这不是明明白白上了反革命的纲了吗！ 　　我们要问，你有什么根据说冯耳元有系统的修正主义观点和反动思想？冯耳元同志 出身贫农家庭，兄弟姐妹十一人，旧社会夺去了八个，剩下三个人，他母亲和他哥哥六 ○年又在村子里受到坏人的迫害，一直到六五年四清才获得第二次解放。冯耳元对阶级 敌人有深仇大恨，对毛主席无限热爱，他最听毛主席的话，最关心阶级的命运、党的命 运和国家的命运，从一九五九年起他开始读毛主席的书，并且照着去做，这些年来他想 的就是怎样使国家不变颜色，从一九六二年以来一直没有停止揭露批判资产阶级，经过 两年的学习调查，于一九六四年写了七万字的“关于防止资本主义复辟”的文章，他提 出大量事实(正是今天揭发的问题)说明资本主义在中国复辟的危险，费尽了心血，前后 写了二三十万字的文章材料，他不怕遭受走资派的迫害，从没有停止防修、反复辟的斗 争。因为这些材料(特别是致总理的信中)，揭露了农业厅走资派，六四年他那篇防止资 本主义复辟问题文章刚一出来，就遭到批判围攻，但他并不屈服，写出了革命造反精神 很强的“自辩词”，吓坏了一群牛鬼蛇神，在一九六五年四月把他强行押送去监督劳动 。在陴县一年零两个月的非法劳改中，他仍顽强地坚持斗争，一方面和那里的工人一起 同农场走资派斗争，另一方面仍十分关心防修反修的国家大事。他给你陈毅的批评信也 就是在监督劳改中写的。冯耳元以他的不屈不挠的斗争说明，他在我国两个阶级、两条 道路、两条路线的斗争中，是站在无产阶级一边的，是站在毛主席一边的。我们要问你 陈毅，究竟冯耳元思想反动在哪里？究竟是冯耳元还是你陈毅有系统的修正主义观点？ 　　外交部说冯耳元“和香港敌特机关人员有通讯联系”，这个结论使四川省公安厅专 职人员都感到吃惊，以为你陈毅和外交部掌握了什么确凿罪证。事实真相是：五六年冯 耳元在广东上学时，学校动员学生给港九爱国同胞写慰问信，以后又通了几封信介绍祖 国建设，例如武汉长江大桥、北京的十大建筑等等，而且早在六三年已断绝通讯关系了 。你们做出通敌结论的根据是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陈毅指示的外交部复信还恶毒地提出了处理冯耳元的原则，信里说“根据此情况 ，陈毅副总理指示，此信可不答复，嘱原信转你们(指李井泉廖志高死党)一阅，请你们 处理。从这封来信的言论来看，我们认为他的这些言论不能单纯看做是对国际形势的认 识水平问题，而是狂妄自大已极。但其所持的反动言论有一定市场，因此建议可先不忙 于追查其政治关系，可在适当范围内就其提出的言论展开辩论，予以批驳，使其思想更 为暴露，也可以澄清上些人的糊涂思想，然后再根据情况，适当处理。” 　　看，这叫什么处理意见？这不是“引蛇出洞”又是什么？你陈毅在这次运动中用这 个办法把许多人打成“反革命”，一打就是一大片，原来在运动前你早在四川就使用这 一手了。 　　四川省委书纪传达了你的黑指示，反革命分子李井泉、廖志高和赵苍壁亲自拟定冯 耳元为现行反革命分子，迫害刘结廷、张西廷的主要打手──省公安厅长秦传厚自下逮 捕令。在报送公安部的材料中，把冯耳元给你陈毅的信说成是“反动信件”，不仅引用 了你提出的处理原则，还把外交部的所谓指示附去。冯耳元在去年五月三十一日押回成 都，在全农林口开了三天半批判会，开除团籍，六月六日投入监狱，还打了一个“三家 村”，把同情支持冯耳元同志意见的一位工农干部打成“三家村后台”，为此劳改九个 月。冯耳元长年坐牢，精神身体都受到极大摧残，浑身浮肿，小便失灵，亲身尝受到资 产阶级专政的苦难。不是别人，正是你陈毅，把他投入监狱的！把他害了的！陈毅你这 样残酷地迫害革命左派，该当何罪？ 　　冯耳元同志在成都的狱中从未停止捍卫毛主席革命路线的斗争，他坚信自己站在真 理一边，他坚信最后胜利一定属于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他坚信毛主席他老人家是会支持 他的。所以在最困难的时候，他最怀念毛主席，他在自己衣服的胸前，一针一线锈上了 “想念毛泽东”五个大字，来表达他对我们心中最红最红的红太阳毛主席的无限热爱、 无限信仰、无限忠诚的心情。 　　被你投入监狱、剥夺了自由、受到迫害的，是冯耳元，但又不单纯是这个革命闯将 ，你囚禁起来的，横加摧残的是防修反修、防止资本主义复辟的思想。但是我们要明白 地告诉你，不管你有多少牢房，天大的监狱，这个防修反修、防止资本主义复辟的思想 也是关不住的，不管你有多大的本事，你也是压不住、扑不灭的，这个思想是不可抗拒 的，因为这个思想就是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 　　你陈毅害怕革命群众、镇压革命群众真是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了！你对资产阶级爱 ，就一定对无产阶级恨；你对国内外阶级敌人和，就一定对五湖四海的革命者狠。你那 套虚伪的“人道主义”、“宽大为怀”、“直爽担白”、“浪漫色彩”通通见鬼去吧！ 　　冯耳元案件本身就是两个阶级、两条道路、两条路线斗争的反映。这个冤案也说明 你陈毅在文化大革命中参与制定并顽固推行刘邓反动路线绝不是偶然的。陈毅，你以自 己的行动证明，你自己不革命，也不让别人革命，而且疯狂镇压革命群众，你只许资产 阶级复辟，不许无产阶级反复辟。你总是为走资派“鸣不平”，对造反派“给绞刑”。 你说刘少奇是你的先生，的确你是他的好学生，刘少奇的，你都有，刘少奇叛徒集团迫 害陈里宁，你就制造了骇人听闻的冯耳元政治迫害案！ 　　乌云遮不住太阳！经过我们联络站战士、四川省公安厅、农业革命造反派的斗争， 终于打破了走资派的牢房！ 　　战友们，同志们，冯耳元同志已在今年五月获得了解放，他今天也来到庄严的人民 大会堂，参加今天的批斗大会，这是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的伟大胜利！这是毛主席革 命路线的伟大胜利！ 　　我们正告陈毅，是你把冯耳元同志投入监狱的，你今天必须向冯耳同志当面赔礼道 歉，彻底平反，低头认罪。否则，我们绝对饶不了你！(陈毅在广大与会群众的强烈谴责 ，严正要求下，踉跄地走到冯耳元同志面前，向冯耳元同志鞠了两个九十度的大躬表示 认罪。) 　　同志们！在革命群众的声讨下，今天陈毅不得不向冯耳元同志低头认罪了，这是毛 主席革命路线的胜利，我们要把这个胜利的消息立即转告四川的同志们！(雷鸣般的鼓掌 ) 　　　　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中国不变色，死了也甘心。 　　　　打倒刘邓陶！打倒陈毅！ 　　　　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 （首都红代会北外红旗革命造反团《文革风云》1967年13期） ［说明：周恩来总理于1966年5月12日指示：陈毅必须到外事口各单位接受群众批斗， 不得违反。第一次批斗陈毅大会由北外红旗革命造反团、外交部革命造反联络站、二外 首都红卫兵团发起，于8月11日在人民大会堂召开。参加大会的有外事口各造反派组织 一万余人。周恩来总理出席了大会，并作了重要指示。在批斗大会上，陈毅和陪斗的姬 鹏飞坐在所谓“被告席”上。大会进行中，陈毅曾一度到后台休息，在与会者的要求下， 又回到“被告席”上。先后发言有：大会主席团主席宋远利、对外文委七个组织（联名 发言）、驻外使领馆九·九战斗兵团、归国留学生遵义兵团联名代表（发言即本馆所收 录的《彻底砸烂以陈毅为首的外交部特权阶层》）、外交部革命造反联络站代表（发言 即本文）、北外红旗革命造反团与外交学院革命造反团（联合发言）和侨务界革命代表。 大会最为戏剧性的场面就是本文所描述的：陈毅在广大与会群众的强烈谴责，严正要求 下，踉跄地走到冯耳元面前，向冯耳元鞠了两个九十度的大躬表示认罪、赔礼道歉。第 二次批斗陈毅大会是北外另一派造反派“北外红旗大队”发起的，8月27日召开，李富 春出席，开会之前发生了要求总理出席而静坐九小时示威的事件。第三次批斗陈毅大会 是1967年9月3日。］